【舟渡】你是我心底无疆的温柔

ooc慎入,自己写着玩儿也不知道在表达什么。
名字不知道什么意思,随便起的。好多年不写东西不知道怎么写了。
有什么好梗可以评论一下或者私信,我非常梗废,尽管我很想发小甜饼。
我永远爱甜甜,舟渡天下第一好。
没了,不bb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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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这个冬天显得格外漫长,长到圣诞节来临,人们以为至少算是过了一小半,未曾想只是初初入门。
市局也是冷清了不少,好长时间没什么重案大案给他们了。“画册计划”几乎将藏的污纳的垢清理的一干二净,剩下的零零碎碎的也都不成气候,时机一到就能一锅端了。
“大家都静一静,”刚被陆局叫去的骆闻舟手臂夹着一个文件夹拍了拍办公室的门,叫醒还沉浸在早餐中的各位。“你们边吃我边说。”骆闻舟走回自己位置上跟他旁边办公桌的费渡对视了一眼,把材料扔他桌上。
“一起凶杀案。死者为女性,报案人是个孩子,报案人称是他父亲把他母亲杀死。”骆闻舟说完这句话费渡愣了一下,不过面上还是没什么变化,骆闻舟也不知道感觉到了什么,看似随意的把自己手搭在费渡肩上。费渡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一眼骆闻舟,骆闻舟没低头,他只看见个干净的下巴。今早才刮的。费渡不着边际的想着。
其实费渡对于“母亲”这个心结已经打开了,早已没有以前那么敏感。尽管这个案子何其相似,他却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大的反应,大多还是身边这位“中国队长”的功劳吧。
等骆闻舟把事情工作吩咐交代完了,各自出去,他这才拍了拍费渡后背,“走吧,外勤。”骆闻舟像是考虑了一会儿要怎么说似的,过了两秒才接上话音,“要是你公司有事儿或者想提前回去也行,今儿个我给你特批个假。”
“没什么事,走吧。”费渡想也不想回答的有点漫不经心,怕骆闻舟担心又凑过去伏在耳边说了句,“哎是啊,其实我真难过,不过要是骆警官能亲我一个我就好了”,骆闻舟一个没绷住,笑了出来,抬手就要往费渡脑袋上招呼过去,费渡往旁边一躲。骆闻舟面上是没什么,心里却在犯嘀咕:如果费渡真的觉得没什么,那是皆大欢喜,就怕这小子一会儿给我来个触景生情又出什么意外…我想那么多干什么,这不还没发生吗。看着这家伙都觉得更年期提前了。两人打打闹闹半天把刚才那点不太正常的气氛也给驱散了。
这案子也没什么麻烦的,没那么多阴谋什么,只是凶手因为事业家庭等各种原因而产生太多积怨,发泄不出去,正好下班还被妻子数落一通,怒气爆发后在激动下一刀捅死了妻子。
车内暖气开的很足,依旧是费渡开车,骆闻舟坐在副驾驶上,本来是想刚刚的问题,结果架不住车太平稳,都快睡过去了。可见这会儿费渡已经把飙车的习惯给改的差不多了。
停稳车后费渡看了骆闻舟睡的安稳的侧脸半天,有点不忍心叫醒他,但是命案在身也不能拖沓。“师兄,醒醒,到地方了。”费渡尽量放柔了声线,看骆闻舟没反应的时候不由得凑了上去,就快亲到脸时骆闻舟突然睁眼拽过他领子狠狠亲了一下嘴唇。“小兔崽子,没事儿别老想着占我便宜,办案呢,严肃点,听见没?”费渡纵使知道骆闻舟有多不要脸,此刻也被这样的他给震了一会儿,他眉头一挑,看向骆闻舟的表情有点无奈。看着骆闻舟正儿八经的脸,像是刚刚不严肃的不是他一样。
骆闻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科班出身,可以跟费渡寻欢作乐博导资格相媲美,他是满心舒坦的冒泡泡,面上还勉强维持自己人五人六的形象。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案发现场。
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男主人穷尽半生,拼搏几十年换来的那幢小别墅伫立在那儿,在一圈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间显得格外孤独。
骆闻舟一眼就看到正被女警安慰的,哭的一塌糊涂的小男孩。小男孩也不知是有意还是下意识的,口齿不清的喊着妈妈,还断断续续说,妈妈不爱我了,妈妈不要我了之类的话,一声比一声嘶哑,足够听的人肝肠寸断。这不是捣乱嘛。他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去牵费渡的手,费渡不躲不闪,也反握了回去。
那孩子心有灵犀般也抬起头跟骆闻舟对视了一眼。骆闻舟不由自主想到几年前自己手中牵着的这个人,还是个小男孩,坚持说母亲是被父亲杀死的时候的样子。
进入现场时费渡被骆闻舟理所当然的拦在了外面。“你就别进去了,去外面等着我。”费渡接收到骆闻舟话里的信息,隐约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儿。他也不勉强自己,点了个头就回到院子里。他让陪着小男孩儿的女警去干别的事儿,自己蹲了下来,跟小男孩儿平视。费渡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给满脸泪痕的小孩儿擦了把脸,男孩意外的慢慢安静了下来。只是哭意也不是那么快能止住,时不时还打个哭嗝。一颗奶糖被费渡放到男孩儿手上,男孩儿犹犹豫豫的拧开纸制包装,胡乱塞进嘴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时不时因为哭嗝耸动肩膀。费渡也不着急,一直等着他平静下来。
刚刚被费渡支走的女警看见这一幕也是奇怪。明明怎么哄都哄不好的小孩子,怎么跟费渡待一起没一会儿就不哭了,也没见他说什么啊?
过了约莫十分钟,小男孩只剩下眼睛还是红的,其他地方已经看不出他哭过了。
“好吃吗?”费渡也剥了一颗糖塞进嘴里。小男孩大概哭的有点不知今夕何夕了,傻乎乎的点点头。费渡也不着急问什么说什么,又掏了掏口袋,翻出来几颗糖给他。“一次多吃点能让你开心,不过,小心蛀牙。”
小男孩莫名其妙的被塞了一把糖,看着面前这个面相生的可以说精致的男人,既不安慰他也不询问什么,就在这儿陪他吃糖。
“我也有一个爱我的妈妈。”就在小男孩以为费渡只是来陪他待一会儿并且不打算说话的时候,费渡忽然轻不可闻的说出了这句话。
费渡有一个爱他的母亲,不是曾经,是一直且将持续。从他出生至死亡,甚至更久远。他的母亲也会一直爱他。哪怕只是在规定内的一个亲吻,在规定内的阅读一小时故事书,也是在规定内的换上鲜花,也都是她最深沉最温柔的爱意的表达。能在自己被控制的情况下精神不倒,还将那样的自由通过字句,一点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用故事表达给他听。
或许这样一个女人内心是害怕的,是急躁的,可在小费渡面前却永远是温柔的,也永远是轻快的。他一度认为母亲憎恨他,恨铁不成钢,才自杀将尸体留给自己看,却忽略了这么多年她所承受的非人待遇。
那天从火葬场出来,经由骆闻舟的几句话才算彻底明白。母亲和母爱这两个词对他来说原来不是那么遥不可及,也不是望而生畏,更不必一直跟自己耿耿于怀。他的母亲一直很坚强,对他的爱也从未间断,只不过通过一种他当时还不能懂的方式委婉而低沉的表达出来。没有高亢的歌颂,只是低沉的吟唱。费渡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有这样一位,用十几年的漫长苦痛,忍受身体心里上的双重折磨,去保护他,告诉他自由的可贵和意义的母亲,他现在会长成什么样子。
他一度很羡慕那个叫何忠义的受害者。羡慕他有一个疼爱他愿意付诸所有的母亲。他陪着何母时甚至能透过这样一双混浊的眼睛看到十年前自己的母亲——那样令人心惊又心静。
费渡的母亲年轻而美丽,何母衰老而面相不佳。可她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作为母亲,在不能帮助或者保护到孩子时候所体现出来的脆弱和无助。费渡的母亲能在费成宇的折磨下生活那么多年,其意志力可以说是超乎常人,但说到底她不过是个普通女人。何母作为一个农村妇女,去过最远的地方才只是县城的医院,在那么多高官权贵面前她惊恐,不知所措,却愿意为了儿子的案子沉冤昭雪付出生命的代价。因为她们是母亲。在孩子面前永远强大且温柔的母亲。
骆闻舟那边检查了一下案发现场,基本没什么大事,看完一圈了解了下基本情况就直接撤了。他现在满心都是费渡,刚刚勘察就脚底抹油的想往外溜,被人强迫留下听完一些分析。骆闻舟心里是拒绝的,这案子按道理来说是不归他们管的,就过来走个流程就行,毕竟既不是什么重案大案疑案也不是陈年旧案,何况凶手心理素质极差,跑了没多远已经被捉拿归案。
也不知道费渡怎么样了。骆闻舟脱了一次性手套大步一跨往外走去,还没走到跟前就看着费渡矮着身子目无焦距,一下子就急了,心都悬起来几寸。
“费渡?”骆闻舟弯腰轻轻拍了拍费渡的肩膀,生怕刺激到他,费渡呆滞的目光回了点神,有些茫然的抬头看了看骆闻舟。“起来吧,蹲多久了啊,腿不酸吗?”就着骆闻舟伸过来的手,费渡拉着站了起来,起身后因为蹲了太久头有点晕,站不大稳晃了两下,还没等他趔趄出去骆闻舟就先一步搂着他的腰稳住了他。“你说说你,蹲着都能走神,想什么呢?还有什么能比我更另费总魂牵梦萦啊宝贝儿?”骆闻舟在他耳边咬耳朵,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看起来目前情绪稳定了不少的小男孩,突然想起来他曾经想,如果能回到费渡母亲出事的那年,自己一定把他抱起来好好护着。
“没事儿,你忙完了吗?回市局?”费渡冲他笑了一笑又看了看一脸迷茫的小男孩儿,把刚刚说的半句话补完了。
“她现在也很爱我。尽管她过世了。不过我相信,可能在天堂一角,她透过云层看着我,看着现在无比正常,拥有幸福和爱的我,应该会很开心很欣慰。”费渡语气并不沉重,还带着点轻快的意味,嘴角也不明显的有上扬趋势。他揉了一下小男孩的脑袋。“不明白也没关系。妈妈还在,只是不在你身边爱你了而已,她在远方看着你,希望你快乐无忧的生活下去。”
费渡整理了一下衣服,尽量抹平褶皱:“我说完了,走吧师兄?”骆闻舟听到这儿才把心安安稳稳放回肚子,松了口气。
“等一下。”骆闻舟突然开口。费渡递了个疑惑的眼神,然后骆闻舟冲他一笑,忽然蹲下来把小男孩抱进怀里。
小男孩是懵了。费渡却心里一动,愣了愣转身轻摇了下头,也掩盖不住自眼角蔓延开的一点水彩晕开般的笑意。
“我说你一个人在那儿看着我笑什么呢?我知道我帅,但是也用不着一直盯着我笑吧宝贝儿?”骆闻舟被盯了一身鸡皮疙瘩,干脆趁还没开车转头就捏着费渡下巴掰过他的脸。“还看?再看我亲你了啊?”费渡不为所动。“嘶…哎你这臭小子每天怎么这么欠呢…是不是…”骆闻舟的话被费渡用嘴堵在在四片交缠的唇的缝隙中用力挤压,推搡进彼此的口腔,又咂吧咂吧被骆闻舟自己吞下肚,憋着一肚子火气接完了这个缠绵意味十足的吻。跟往常不一样,并非深情甚至并非动情,这个吻显得过于温柔,甚至是带上一点虔诚的温柔,也像情窦初开的恋人青涩的唇舌初次纠缠,又带着情场老手的进退自如。费渡想表达的太多,千言万语都凝结在这一个吻里。而骆闻舟,也确确实实将每一分都接收到了,精确到每一个眼神,每一根睫毛的颤动,每一次呼吸和每一次脉搏的跳动。
“咳…下次亲我记得说一声听见没,虽然我跟你已经是铁板钉钉的‘夫妻’了,不过强吻是不好的知不知道?再这样信不信我亲回去的。”费渡似乎异常开心,眉眼弯的更明显了些。他看着明显是不好意思了,还要装作没什么事儿的骆闻舟突然打断。“闻舟,我爱你。”骆闻舟已经放弃挣扎了,只是在半硬的尴尬里想:费渡今天打断我的次数有点多。
冬天尽管漫长了点,春天还是会到来的。三月风吹散了笼罩在燕城上空一层灰蒙蒙的厚雾,接踵而至的四月急匆匆拂去肩头柳絮眉上扬尘,摔在了燕城。
“我今天穿这身去合适吗?我总感觉有点轻浮?”平日里自认穿什么都帅的骆闻舟同志,难得对着镜子里自己的衣服犯起难来。
“都可以,师兄穿什么都好看。”费渡叹了口气,他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骆闻舟能从他那衣柜里挑衣服挑的时间比他自己还长。
今天是清明节,两人照例是要去陵园看望费渡的母亲和老杨还有些其他人的。骆闻舟觉得这次意义重大,要彻底跟丈母娘宣布费渡这人他要了还顺便去老杨那儿得瑟一番,得穿正式点,起码人模狗样吧。
“去你的,就知道每天拿你哥寻开心。”骆闻舟也笑了出来。
最终骆闻舟也没挑出个花来,认命似的收捡好了所有衣服,换上了警服。
陵园就算是郊区的小陵园,清明这个时候人也是最多的。
骆闻舟先跟着费渡去了他母亲那里,把一束由费渡挑选的花——介于某骆姓人士品味太差被迫放弃,放在了墓碑前。其实也没多少好讲的。两人看了会儿墓碑上的名字和女人温柔的笑脸福至心灵的相视一笑。
“妈。您儿子我就带回家了啊,可别怪我。您大可放心,我保证把他养的好好的,每次来见您都胖上一圈。”费渡听着听着就笑了,也不说什么,只是拿手巾仔仔细细擦过墓碑,擦照片的时候异常温柔。
在去看老杨的时候,骆闻舟买了一瓶好酒,全洒在了墓碑前。“师父啊,不是我不陪你,我这开车来了,回去喝了这是酒驾,所以买了一瓶好酒孝敬你来了。喏,看见没,我找着一宝贝,我家的,好看吧?老陆也不能说我什么了,哈哈哈哈,你也安心了吧,二十年前二十年后的案子都查明白了,我也算不负我这个警察的名头。行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跟我媳妇儿先走了啊。”费渡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对于杨正峰,他也只是听说了事情,感情是没有的,只是因为是骆闻舟的师父,他才来看了一眼,也带上了某种特殊的联系。
当时“画册计划”的所有案件结束后,他曾经来看过每一个受到这个案子牵连而失去性命的所有无辜者。带着尊敬。这并非出自他手,这都是费成宇一手造成,他完全没有必要承担,只是他自己觉得,这些人,值得这份尊敬。
“这原来就是人间。”费渡脑海里突然冒出这句话,又情不自禁看了看破云而出的太阳,低头用曾经紧扼过颤抖生命的手,握住骆闻舟的指尖,然后不带任何掩饰的十指相扣,牵着他走出了陵园。
深渊也渴望拥有阳光。而骆闻舟正是名为费渡的深渊的那束光线,直白且精确的切进深渊底,将里面照的亮堂堂的,从而发现,原来这不是深渊,这是一块巨大的赌石,里面是无价的美玉珠石。
愿所有草扎的英雄,伫立在人间的烈日下,历经风霜的摧折,仍然万寿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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