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渡】生病那点事儿

•我爱舟渡,舟渡天下第一那种。
•巨型ooc,我流舟渡爽为先,慎入。
•非刀非虐,无脑甜饼。
•谢谢你们喜欢和支持啊,我会继续努力的,顺便可以催更啊,如果是私信那我更开心了,而且动力更大。(虽然我还是随缘更新可能性大,但是如果有适合的好梗我不介意马上更。)
•最近天气转凉了,大家注意身体啊,别进医院了,我最近身体不好状态不对,可能胡言乱语不知道写了什么,感谢你们看完。
•感谢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的师兄。 @孙悟空派来的金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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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闻舟下班回家开了门,没看到一大两小三只猫以各种作妖姿态欢迎,只看见骆一锅身影萧索,没毛的身体胖墩墩实心坐在沙发靠背上冲着他捏着嗓子喵了一声,他牙根儿一酸,捂了下脸侧觉得不大对劲。

一声“费渡”刚刚到喉头,不知怎么突然喊不出来,于是这两个字被险伶伶按在喉咙间又咽了下去。

口干舌燥。骆闻舟舔了一下因为秋天的干燥而起皮的嘴唇,加快脚步往卧室走去,刚开门就看见费渡蜷曲着身体把被子裹得紧紧的。骆闻舟心里一紧,上前一步将被窝往下拉了几寸,费渡这才有了点反应,先蹙了蹙眉,再才睁开眼缓慢眨了一下,两三秒过去费渡才喊出本应该在骆闻舟刚刚进家门就喊出的“师兄”。

费渡平时脸色就没有太多血色,医生话音都放那儿了,说他虚。可现在的费渡脸上已经不是没有颜色这么简单了,是泛着一层灰白,连基本的一丁点润色的唇红都褪去,显得十分无力又没有生气。

是不是发烧了?骆闻舟急啊,眉毛都拧的跟麻花似的,坐在床沿抬手去试费渡额头的温度。费渡抬手握住他的手臂,冲骆闻舟摇了摇头,然后按住自己腹部,倒吸了一口冷气,才颤抖着说出了疼这个字。

肚子疼胃疼?应该不至于,家里有胃药,费渡不应该不会自己找。

“走,去医院。”骆闻舟当机立断,本来憋了一肚子训费渡的话这会儿也说不出口,满心满眼都是着急,特别是看见费渡那双平时漂亮的桃花眼今天连神采都丢了,平时张口就是密语甜言的嘴都不再发出什么多余的声音。

费渡坐在副驾驶,眼睛紧闭着,还捂住了左腹的位置,骆闻舟在车发动的时候都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又不敢耽搁,不能停下手上的动作,只能进行无用的口头安慰。

“费渡你忍一忍,马上就到医院了,”说完骆闻舟自己都觉得有点干涩无味,声带不由自主接上一句,“我在呢,不怕。”

一直听声音朦朦胧胧也不想搭话的费渡这会儿眉头轻轻一动,睁开眼似乎想牵起一个特别勉强的笑。骆闻舟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空出一只手盖在费渡眼睛前,“别动,闭着眼睛休息会儿。”

天已经黑了,外面还淅淅沥沥飘着毛毛细雨。还好骆闻舟平日里看天气预报看的勤,也习惯性往车里塞一把伞,怕的就是费渡平时忘了带又淋着雨,本来就金贵的身体淋了雨估计就要感冒。

这会儿这把“预备役”伞就派上了用场,不过是个单人用的,骆闻舟只能把大半送到费渡那边,他搂着费渡肩头让费渡整个人都不会被雨淋到,他自己反而有一半身体都在雨中打湿了一小片。好在雨本身不大,也没多大影响。

这个点医生全都下班了,剩下的只有急诊科的,骆闻舟把已经疼的直不起腰的费渡扶到凳子上坐着,“你在这儿坐着等我,我去挂号。”骆闻舟难得这么久没有对费渡的身体差做出嘲讽,一路带风带火挂完号回来,带着费渡去诊治。

平时就极度不愿意来医院的骆闻舟此刻算是烦透了医院里这些流程式,并没有什么实际用途的检查。毕竟费渡已经疼的走不动路了还要跟着跑几楼几楼,做什么ct和验血各种杂七杂八的项目。

抽血的时候骆闻舟侧过身挡住费渡视线,手按在他肩头轻揉,他的看见针头刺进去的一刻心也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按在费渡肩膀上的手不自觉一紧,然后他就感觉到,费渡的手覆盖到他手背上了,没有太高的的温度,甚至有点凉意,但是确实起了很大的安抚作用,让骆闻舟把一肚子的暴躁消了一半。

抽完血骆闻舟带费渡回到诊室,医生看完化验单又看了两眼费渡,情绪看起来有点激愤,“现在小年轻真是的,平时有事没事就抱着手机电脑,又不爱喝水,喝什么可乐饮料,喝完还不运动,天天闷家里闷着坐着,坐能坐出什么!原来都是些老年人常见病全都年轻化了!”费渡被这劈头盖脸一顿弄的有点懵,他像是看到了老年骆闻舟似的,自觉找到了笑点,自己在心里想了想,“我不爱玩儿手机电脑的,就是喜欢打打游戏机,饮料我也不喝,同时不喝枸杞茶。”想完还心虚的忘了骆闻舟一眼,骆闻舟莫名其妙跟他对视,然后跟着费渡一块儿挨骂。医生一边放大缩小看ct的片子一边不打算停口,继续教训费渡,“现在年轻人就知道什么学业事业,完全不顾及身体,身体才是一切的根本啊!你这典型发炎感染,这病就是平时不爱喝水又不运动造成的,一会儿给你开一针,今晚打着,明天你再来。”

骆闻舟跟费渡两人被老医生一番劈头盖脸的演讲弄的满脑门官司,骆闻舟不由得抹了一把脸,然后出门拍了费渡后背一下,“听见没,费总,说你呢,还把我这种身体倍儿棒,平时注意身体又好好锻炼的社会主义五好青年给骂进去了,好意思吗你,打算怎么安慰安慰?”费渡其实来医院折腾了这么久身体奇迹般好了一点,可能是习惯了也可能是被骂精神的,至少脸色不是那么难看了。

还没等费渡开口,护士就推着小车把打针需要的东西都准备过来了,费渡干脆机智的选择了闭嘴。打针的时候依旧采取刚刚抽血的样子,费渡望向别处,骆闻舟则盯着护士的动作,要不是那眼神威胁性太强,护士大概都要以为这个男人对她有意思了。

终于在骆闻舟那种“你敢扎歪我就要你命”的目光下,护士将针尖一次成功送入血管,看见了回血骆闻舟跟护士才同时松了口气。

约摸打了一个多小时针,费渡的脸色终于见了正常颜色,眼睛里也有了些许活气,偶尔还拿着手机刷两下,或者跟骆闻舟逗两三个回合。

“师兄,你刚刚一直盯着护士看,不怕我吃醋?”费渡抬头望了一眼药袋里药水的余量,又正好瞥见针,随口问了一句。

“说的对,我得闻闻,”说完骆闻舟就往费渡那边凑近了点,在脖颈附近嗅了嗅,其实他除了闻见平时费渡用的香水味还有医院特殊的消毒水气味外,可能还有一点点烟味,就那么一缕,仿佛是烟飘过去,这一缕受到了费渡肌肤的引诱,忍不住停留,费渡本身不抽烟,至于哪儿来的,骆闻舟动动脚趾都想的出来,他脑海里忽然蹦出一个想法,“费渡是我的,他身上是我的烟味”,就那么一闪而过,他也没表现出来什么,还有模有样的开口,“嗯,我闻到了啊,宝贝儿,你身上真酸,闻的我牙根都哆嗦起来了,我应该去买点饺子沾沾吃了。”骆闻舟压低声音,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凑到费渡耳边来了这么一句,然后趁机在耳垂上亲了一下,得逞后又伸手揉了揉费渡的耳垂。

骆闻舟眼神飘向外面,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哎,费事儿,我出去一会儿,等我。”

他说完拔腿就跑,费渡一会儿就看不见骆闻舟的影子了。

等骆闻舟一回来就塞给费渡一个圆滚滚烫呼呼的东西,费渡一看:一个大的烤红薯。

费渡愣了一下,他忽然记起来自己小学因为班上同学生病了,班主任组织探望就带了他,他看见那个同学打针,打完朝他妈妈说想吃烤红薯,他妈妈下去买了一个,那时候,那种红薯的香味一直围绕在幼年的记忆里。他家不缺东西吃,可是唯独没有吃过这样的烤红薯,费承宇在的时候不允许,更别提让母亲买给他吃。后来费承宇出事成了植物人,他自己只要感冒发烧去了医院,都要在医院门口买一个烤红薯,他觉得只有这个位置的烤红薯味道才是最好的。然而,他也吃不到记忆里的那种,带着特殊香味的烤红薯了。

骆闻舟撸了一把稍微有点潮湿的短发,“刚刚我看见人家在收摊了,你今天又没怎么吃东西,还在吊水,手这么冷,吃不吃都能捂捂。我小时候可特别喜欢吃这玩意儿,停不下来,烫都往嘴里送。老板说没勺子了,我去隔壁要了个勺。”骆闻舟说的轻松,实际上这个点,什么店基本都关门了,他跑了一两分钟才找到一家准备关门的水饺店。他本来想着买一碗水饺结果人家直接说已经打烊了,不做东西,也只能要了个勺子就跑着赶回去。

费渡手上捧着红薯,看了一眼骆闻舟的状态,不难猜测出来骆闻舟话语真实性的比重,但是他只是心里默默记了下来,没有挑明。他没什么胃口,就是一直盯着红薯,终于思来想去,用仅剩的一只手艰难的剥开了红薯皮,期间拒绝了骆闻舟数次帮助。

橙黄色泛着热气和香气的烤红薯入口的一刹那,费渡眼神闪烁了一下,他似乎间找到了多年前那种他以为再也吃不到的特殊香味的烤红薯。

深秋的天气有点微妙,下午温度还不算低,两人走的也匆忙,披上风衣外套带上钥匙身份证就开车去了医院。

费渡在吃完半个烤红薯后已经是身体极限状态,实在不能继续,然后本来就折腾各种检查折腾了几个小时,还跟骆闻舟闹了一会儿。费渡把剩余红薯递给骆闻舟的时候,在骆闻舟头靠过来的一瞬间很轻的说了一句“我爱你”,砸在骆闻舟耳膜上却比任何时候都要重。虽然不知道费渡为什么忽然表白,但也感觉自己跑了这么一趟都值了。

放完大招的费渡像是耗尽了精力,随便往骆闻舟肩膀上轻轻一靠,“师兄我眯会儿,有点累。”

骆闻舟偏头看了费渡一眼,觉得这个姿势实在有点难受,二话不说微微偏过身体朝向费渡,然后把费渡半边身体摆进他怀里,让费渡的脑袋靠在肩窝偏下几乎接近锁骨的位置,然后无限贴近费渡,双臂张开搂紧了费渡的肩头。他还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盖在费渡打针那只手的那边胳膊上,相当于把费渡整个人都固定在他怀中。费渡没有动弹没有睁眼,任由骆闻舟摆弄,最后动作停下来的时候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几乎堪比躺在床上,没有任何不适,没有噩梦也没有疼痛,药物的作用让腹部的感受平和下来,至少可以睡的安稳了。

费渡醒来发现骆闻舟一直没有改变过姿势,他看了一眼药水,已经是第三袋了,差不多一两个小时,骆闻舟一直以这样强硬的姿态护着他。

骆闻舟的后背因为用力而紧绷,流畅又有棱角的尖锐线条对着外人,而在费渡面前是时不时低头用嘴唇贴着额头,似乎是想亲吻又像测量有没有发烧。

路过的行人三三两两,望过来的目光形形色色,但不管是怎样的,骆闻舟都没有分过一个眼神,全心全意都在费渡身上,生怕错过费渡一个微妙的不适表情。

点滴的药水快滴完了,骆闻舟抬头叫护士的时候费渡忽然低头在骆闻舟锁骨的位置隔着衬衫印了一个吻。

这个吻过于炙热,差点烫进胸膛肺腑,骆闻舟动作一僵,看见费渡正睁眼看着他,桃花眼带着熟悉而有了丁点神采的笑意,无声做出了口型,“是小费,剩下的等我好了分期付给你,期限是一辈子。”

看懂这个唇语的骆闻舟差点没跳起来,看着护士拔针这会儿恨不得把费渡盯个对穿。他拿外套裹着费渡回了车内,几乎是急不可耐的,在费渡坐上副驾驶的一瞬间,骆闻舟站在车门外将费渡按在座位上低头吻住了有一点淡淡血色的唇。

这个吻绵长缱绻,温柔的不可思议,像是包裹了多少年的爱意在这一刻想要全部告诉对方。而费渡也完完整整接住了,读懂了,他抬手搂住骆闻舟的后颈,抚慰受惊吓的动物似的一下一下捏着后颈又顺着摸到腰间拍了拍。等一吻结束,费渡眼角也泛了些红,只不过停车场灯光昏暗,骆闻舟看不太清。

“医生嘱咐了明天还要继续过来,还有,费渡,以后叫你喝水就喝水,禁酒听见没,让你跟我一块儿锻炼也不准推,什么理由都不管用。”骆闻舟回到家就把刚刚的温情一刻忘的一干二净,脸一拉开始教训起费渡,仿佛敞开了架势准备把憋了一晚上的话全都倾倒出来。费渡都做好要彻夜长谈的架势了,乖乖坐沙发上听骆闻舟训话,嘴都不带顶的,连带一锅三锅一块儿正襟危坐在他旁边。

“还有…”骆闻舟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摆了摆手,“算了…你赶紧洗澡滚去睡觉。”

费渡没料到骆闻舟突然停住了,但也趁着骆闻舟没改变主意之前给两只猫抓了一把猫粮麻溜滚进浴室洗了个干净。

骆闻舟是想教训费渡来着,但是思来想去费渡病的有点严重还累了一下午一晚上,再折腾估计身体吃不消,只能等这小兔崽子好了再找他算账。也只能眼不见心不烦的赶费渡去洗澡。

躺床上的费渡主动投怀送抱搂住骆闻舟,脑海里开始回想起今天一天发生的事,然后越想越觉得骆闻舟好,但他又不知道如何在现在表达,所以只是简简单单在骆闻舟唇角亲了一下。骆闻舟多聪明的人,在这个动作里猜出了七分然后揉了费渡脑袋上的软毛一把,“知道了,你爱我,想以身相许的话等你好了再说,现在这病弱样看着我都不忍心欺负。”

费渡话音一顿,没有反驳,轻声说了一句,“晚安师兄。”

晚安的另一个意思也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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